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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花從來沒有喜歡過她的班級,她可以笑得開懷滿口謊言的對老師說謊,說她有多深愛這個班,就像馬戲團的小丑一樣奪得老師的歡心。內花對班級的同學也絲毫沒有眷戀,那些給了她希望又擅自剝奪的人有什麼資格讓她喜歡,也許像天空一樣爽朗的少年那貪吃的神情曾使她敞開笑顏過;也許渾身充斥著大叔味的少年搞笑的動作也令她目光駐足過;也許像大哥哥一樣的少年,他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頭時令她無比安心過;也許總是吵吵鬧鬧但心思細膩的小個子少年,他非凡的領導力與成績使她佩服過;也許沒有脾氣的少年令她嚮往過;也許非常隨和但意外八卦的少女使她不孤單過;也許嬌小可愛的少女將她帶到光明處使她感動過......。

但內花不會忘卻,是誰將自己堆下深淵的。

推了她一把的人覺得自己沒有錯,內花深深墜落的途中同時也因自己而跌得更慘。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,不會再接受無用的希冀,希冀是自己給予的,不是別人,而唯有這樣,才會不斷前進。

內花太明白是誰在說謊而誰是真心,於是她戴起面具,彎起不科學的弧度微笑,心中的那朵真誠的花,早已凋零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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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條鑲著紅寶石黑底的手鍊圍繞著河畔,隨著時間的前進路燈紛紛點亮湖面,紅寶石般的霓虹燈在水面上拉出詭異的紅線,紅線順著水面的波紋不斷顫抖,極度不安定的曲線和內花此刻的心情成反比。內花在遊覽車開回學校的途中坐挺了脊椎,一邊聽著領隊番薯說話一邊看著窗外的風光。今天是畢旅的最後一天,她有什麼值得留戀心扉的事呢,她不懂。

內花不得得承認現在的她沒有如此討厭她的班級,但也沒有到喜歡的程度,種種煩心事接續衝擊她,內花就像往常一般把事情越攪越模糊,最後一整鍋粥成了毒藥,她似乎一直被慾望與虛榮心牽著走,搞砸了一件件事,可總是沒有人責備她,不管是那些私底下厭惡她的表情、有人袒護她的心情,她一直都明白,她並不值得別人去愛。

愛人是苦味與甜味參雜,被愛是填滿了甜味、甚至膩口。

而內花愛過人,但是真正放下了。現在的內花還在持續糟蹋別人的喜歡。

她還記得畢旅第一天晚上,她頭痛的劇烈,想念著夏遙的那張向日葵臉、小瑕瑕的聲音。她不知道是下午天氣炙熱導致中暑還是暈車的緣故,頭痛到有一種想死的衝動。當內花到餐廳時,她不時瞄著奐的座位,想著喜歡她的奐是否注意到自己的異樣,當她晚上詢問奐時得到的回答卻令她無比憤懣。

「呐,你知道我今天頭很痛嗎?」內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般挽著笑,手指在新手機鍵盤上飛快移動著。

「......不知道。」奐是這麼回應她的,恍如從她頭上一股腦兒倒了一桶冰水。

內花希望被呵護,就像小瑕瑕的美夢一樣,希望自己都是個公主,身邊有騎士守護。內花討厭被冷落,也希望被注意,她以為奐可以注意到的,可是奐沒有,看來這個夢有點做太美了,謊言與希望都是如此美麗,所以戳破時才如此痛徹心扉。

於是內花的慾望又被激起了。

每次跟男生聊天內花都會想到維祉跟她說過的那一句話,「梨子你知道嗎?你的男人緣很好,常常圍在你身邊的都是男生,從七年級就是這樣。」內花只知道她家姐姐在學校很多人追,但是內花沒有發覺現在的她也是這樣。

當她在沖澡的時候,聽到電話聲其實無比開心,她想著會是誰打來的呢,內花喜歡和男生聊天,這就是她的慾望。

也是第一天晚上內花開始不耐煩她的室友小之慧。小之慧在聽到奐打來的騷擾電話時被激起了八婆個性,大聲講著話擾亂內花的音波,也使得同房室友唯欣不愉快。這就好比是當初在潔和維祉面前大笑的內花般,是很真誠的本性顯現出來罷了,但是內花和唯欣就是無法接受,因為太聒噪完全無法聽到奐的聲音了。

那一晚除去小之慧不說,整體對內花來說她的內心是很雀躍的,這就是她這個被愛人所尋求的慾望,彷彿這臺載著慾望的雲霄飛車上升到了最高點,接下來九十度的下墜過程中使內花反嘔,也是她所應付出的代價。

內花偶爾會想到蒼,有一次是唯欣不小心提到的。

「阿、番薯,我們的班長沒有來喔。」唯欣倏地轉頭看著內花,換上影眼的瞳孔格外放大,此刻不安的望著她,「內花對不起......我不小心提到蒼了。」

內花笑了,和白雪公主中的巫婆一樣的燦笑,「哼,我一點都不想他,妳知道蒼他上次都沒有來找我,我去問他為什麼他說什麼妳知道嗎?他竟然說因為妳說妳討厭我所以我就不接近妳啊。」她吞了一口唾液,「我超不爽的,這次也是,一直到最後才說不來畢旅,我去質問他問他為什麼不早點說,他說他很早說了,對阿,他對他的哥兒們說,卻什麼也不願意跟我說。」內花忿忿不平的說,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,但是其實內花錯了,從外人的眼光去看內花錯了,明明有著明亮的大眼她卻無法看清自己的過錯,只一味的將矛頭指向無辜之人。

隋敞,是奐的朋友。內花從之前就很欣賞隋敞,有一次奐出手打了隋敞,內花在事發當場卻因為發呆而渾然不覺,隋敞被奐打到一時半刻站不起來,內花也在那個時刻對奐感到畏懼。

「隋敞......你會原諒奐嗎?他打你耶,明明你是無辜的。」內花很好奇隋敞的回答,一般來說都會冷戰一下吧。

「不會啊!我根本沒有生他的氣。」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坦然。

現在的隋敞和奐卻在冷戰,只因為畢旅時隋敞在奐面前和內花聊天,做著奐不敢卻可以做到的事。

愛情如花,友情如酒,花香一陣,酒香一生。

內花是一朵花香四溢的花朵,那過分迷人的香氣吸引了無數的蝴蝶前來授粉,而這朵諂媚的花朵也樂在其中。

原本內花這名字的寓意是:內心最真誠的花朵。

純樸的小白花在何時成了萬花之王牡丹呢?黃色的花蕊原本密集的成圓形狀,又在何時分岔開來呢?修長向外延展開來的白花瓣,又在何時成了一瓣瓣會袒護花蕊的殷紅花瓣呢?那一瓣瓣的殷弘像極了鮮血,從上而下那紅渲染開來,是那些蝴蝶們滴下的鮮血點綴了這牡丹阿。

「奐,原諒隋敞好不好?」懇求著,身為罪魁禍首的內花看起來卻如此無辜,那不過是她的面具爾爾。

「我不會打破我的原則,我已經原諒過隋敞一次了。」

內花彷彿可以看到手機彼端的奐此時的神情。

奐的全部都,固執地像內花般。

人類是一種很難理解的生物,沒有人理解內花,連內花自己也是如此,就像她不明白奐一樣。

「為什麼你這麼挺隋敞?」一語戳中核心。奐也只敢在網路上這麼說話,現實中的奐根本不敢和內花說話。不過是單憑著網路這個媒介就能吐露心事,為什麼看到內花的臉時卻無聲勝有聲呢?是怕被內花的黑瞳注視嗎?

膽小鬼。內花想這樣和奐說,她最不希罕默默守護這套,因為她不需要別人的目光追隨,她要的是實體的保護。

「我不希望你再失去一個朋友。」這也許是謊話,卻又真實。

為什麼奐就是不明白?當鬆開隋敞的手時,幾乎沒有人願意再伸手給他了。

內花只知道隋敞在自己眼裡很棒,隋敞沒有脾氣,似乎也懂得怎麼討女生歡心。當內花問隋敞可不可以把他寫進小說裡時,隋敞很爽朗的秒回答應;當內花解釋名字寓意給他聽的時候,隋敞很大方地稱讚她;當內花說害怕音樂課要上臺唱歌的時候,隋敞只說了一句別怕,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。

內花並不是喜歡隋敞,而是她喜歡的小說她擅長的言語,在隋敞身邊都被稱讚著。

但她一點也不明白隋敞,真心與否,也不那麼重要了吧。

如果是夏遙,聽到內花是兩個男生吵架的原因,不知道會如何看她?會不會覺得內花變的好奇怪,然後像潔和維祉一樣疏遠她。不會的,她知道夏遙不會,因為內花信任她。

如果是小瑕瑕,一定會說內花又吃飽沒事做,少年少女間的感情事小瑕瑕看多了,絕對會說過去就好。就像往常一樣繼續和內花泛花癡,說著Luz好帥、很愛Rid天使,然後洗去內花的憂愁。

內花很看重她們倆,何嘗她們沒有吵過架,何嘗沒有去原諒去包容對方,沒有爭執,誰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友好。

她覺得那並不全都是隋敞的錯,她也打了好多次電話給隋敞,試著讓八卦的事情發生,這樣小之慧就會開心了。

內花明明笑著答應過隋敞,「我會成功的,絕對會讓你和奐和好的!」就像夏遙常常說的,因為是內花,所以做得到。可是她還是失敗了,內花討厭奐的固執,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。

如果她不是內花,就不會有僅屬於她的小說。如果她不是嬌小的女孩子,就不會有人想保護她。如果她不是這張臉,不會有奐更不會有隋敞。

內花是顏控,誰不是呢。

「我們當朋友好不好?」內花只想要跟奐有這種關係。

「我們不是一直都只是朋友嗎?」只是?這兩個字又代表了什麼?

領隊番薯放的那些歌不是都說朋友比情人重要嗎?夏遙勝過所有,小瑕瑕就是一切。

 

「我說你啊,真的太笨了。」內花想這樣和奐說,「真摯的地位給你你不要,非要堅持你的理論,難怪我取名你叫做『奐』,虛幻的無法實談阿。」

但是她不會說的,因為奐什麼也聽不進去。

 

 

全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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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統整一下我取的名字。

內花:內心最真誠的花朵。(梨子桑)

夏遙:夏天的遙。(<其實只是想讓某單細胞開心而取的(羽田夏音)

小瑕瑕:無一絲汙染的玉,非常純淨的思想。(露ちゃん)

蒼:潔淨的蒼穹,填滿了希冀。(秀皓)

奐:虛幻的無法實談。

隋敞:隨和的個性,總是敞著笑顏。

這裡不開放寫投訴信喔(。有本事自己寫寫看。

這裡是剛從畢旅回來的rot水果。

本週進度:零。

我的紅蘋樹卡在產房,下週更新(

基於總總無法細說的理由我把上一篇小說刪了(#)

對不起露露還有秋雨可以打我沒關係(ry

阿~啊夏沒有看到剛剛好(欸

 

早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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